为保证茶叶的鲜嫩,采茶时用来盛装茶叶的器具,第一要能通风透气,其次要能抗重压。所以在古时候,人们多用竹子或藤条来编制带有网孔的茶筐、
茶篇就是其中一种。

“籝”是古代一种箱笼类器具,它的类型不只茶籍一种,还有可以用来存放金眼的类型,因而古人有“黄金满籍”的说法,“篇金”也被用来寓指财富。唐代诗人陆龟蒙写有一首《茶诗》“金刀劈翠筠,织似波纹斜”,由此可推知这种竹编器具的大致外形特点。需要说明的是,茶篇大小不一定非要像颜师古说的可以装盛四升,也可以根据采茶人的身量高低来量身定制。
因茶篇是采茶人不可或缺的工具,因而茶农们对茶篇非常看重,每年采茶之前,他们都会按惯例把茶篇,包括竹篮、茶篓,以及晾晒茶叶的竹匾清洗干净晾干备用。为了不影响茶叶的味道,那些制作精品茶的茶农在平时是不会用采茶
器具装盛其他物品的。
对于茶农来说,采茶是一年中最辛劳,但也最欣慰的工作,在漫山遍野的茶香中,他们背负茶篇,喜乐地行走于茶树之间。对于这一艺术化的劳作场景,历代文人墨客也留下众多诗词来歌咏、赞赏。唐代温庭筠《赠隐者》一诗有“醉后楚山梦,觉来春鸟声。采茶溪树绿,煮药石泉清”之句;宋代陆游《初夏喜事》有“采茶歌里春光老,煮茧香中夏景长”之句;明代高启曾经写有:“雷过溪山碧云暖,幽丛半吐枪旗短。银钗女儿相应歌,筐中采得谁最多?”